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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另一种幸福

    ——从王凯的艺术立场所看到的图景

     

    1,         是中心,还是边缘

    王凯说自己是:“我只是在比较边缘的状态下更多地旁观。”我看不是这样的。

    王凯在1985年求学于北京,经历了中国’85新潮艺术最为动荡的场面,正因为如此,在他的血液中奔腾着1980年代激进的知识分子的成分。奇怪的是,时隔二十年,这些成分像双细胞那样在他血液中不断扩张。即使他从1989年开始生活在上海,可是他的思想和言行都倔强地保持着这种血液的浓度。如果说,每一个时代都有一种文化的标识,那么,王凯在爱娃湖畔还保留着这一奇世珍本。因此,从王凯二十年的艺术经历来看,都生活和工作在中国艺术变幻的中心——北京和上海。那么,为何成为中心的边缘人呢?关键是他的内心不愿意随着戏说般的艺坛去装神弄鬼,不愿意丢失艺术的理想而去沽名钓誉。英雄之所以成为英雄,是因为英雄不愿意放逐内心的诉求,用甜言蜜语换来荣华富贵。如果是这样,那么,他的心永驻在艺术的中心。为什么呢?每一个时代的艺术对于艺术家而言总是拥有两个场景,其一是内心的殿堂,其二是现实的战场。回顾二十年的历程,许多人成了艺术战场上的英雄与模范,可是,永失了内心的殿堂。二十年来,王凯默默地站在内心的殿堂,独自守护着艺术的明灯。我不得不问,王凯是在中心呢?还是在边缘?

     

    2,我们缺失的就是:“艺术思想家”

    有人戏称王凯是“艺术思想家”。这正是王凯艺术立场的特征。今日中国艺坛,艺术生产就像遍及福建乡村的小商品加工厂;艺术展览就像浙江义乌小商品市场;艺术市场就像铜川路菜市场上的鸡飞狗跳。艺术一经变成产业化,系统化,标准化,那么,终于可以感悟到:什么是现代艺术了!当一切革命都遇上了滑铁卢,中国艺术却遇上了名利双收,这到底是不是我们所企盼的目的呢?我看,王凯的性格是寒世独立的那种人,九头牛也拉不动他。他就喜欢站在树荫下思考,思考,再思考。这似乎对应了,在“二战”一片混乱到危险之时,丘吉尔用他独特的语调在广播里对全体人民说的最后一句话:“永不,永不,永不放弃。”无论是在危险中,还是在混乱中,这世上最缺失的是思想和勇气。如果,当我们的艺术丢失了思想和问题,失去了立场和勇气,难道今日大红大紫的艺术还有勇气说自己是艺术吗?在一个缺乏艺术思想和立场的关键时刻,有一个人仍以此为己任,是不是一种幸福?

     

    3,另一种幸福

    王凯说:“人一旦离开原来的生存空间去展开另一个空间的想象,在另一个记忆的精神领域去工作,是一种幸福。”我想,在这世上,爱艺术的人和不爱艺术的人都在想尽办法去获得幸福。幸福的普遍性已为各种神话和人间故事谱写得出神入化。而王凯一定要到另一个空间去想象、去体会、去精神。从中一次又一次获取各种各样的记忆,让记忆重叠,再编织成精神世界的新图景,在新的图景中生成幸福,呼吸幸福,链接幸福。

       幸福到底只有一种呢?还是存在另一种呢?甚至多种多样呢?在社会转型、文化变异和经济失衡的今天,似乎形成了王凯的思想转型,在无法言说的转型途中如同季节的变迁,让人们不断在不同的季节中相遇不同的幸福。

       王凯的生活和艺术总是像湍湍之山泉,流动得蜿蜒且有节奏,一幅气韵生动的图景。在这艺术与资本成为最新版的伉俪,艺术也成为了美丽新世界,一夜之间,艺术家们也万紫千红了。此刻,让我们面对幸福再一次重温尼采的话:“重估一切价值”。而王凯似乎荡漾在万顷清池中,用灼热的思辨目光划动着另一种幸福。

     

     

     

     

    20071021写于吴淞江畔